第二十八章三大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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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知曉恒娥不簡單，但從未想過她竟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顯姿公主凍住，平白的叫我覺著顯姿公主的實力與謠言並不相配，叫我輾轉於臥榻難眠。
“你若睡不著，便與我說說話吧。”
不知過了多久，恒娥忽然間與我說道，我翻了個身朝她看去，黑黑烏烏的，她平躺著，也沒有睡著。
“好呀，不如真君便與我講講長吉的事吧？”
雖然長吉大抵是這世間與我最是親近的人，但我對他的所知卻是並不多的，除卻他是個花仙，知曉他在未修仙之前也曾有過一段良緣之外，我對他的了解竟是一片空白。
這日日相見的人竟也是這般的生疏，著實是叫我害怕。
“長吉啊，你日日在他身邊呆著，你竟是不知曉他的事麽？”恒娥甚是訝異的說道。
“我雖也是日日在他身旁，他待我也是極好的，但有些事他卻是不願與我說起，總是說等我長大一點便明白了，但到底是明白些許什麽，他也不與我講明，恒娥也是這般，實則年覆一年之後，我仍是迷茫的緊。”我趴在玉床之上，甚是委屈的說道，許是年齡之間的代溝吧，我的想法說與長吉聽他大部分時候也只是但笑不語罷了，“真君也與我講過這話的。”
“呃，我這宮裏邊也沒什麽小孩子，自是不懂教導孩子的這一套了，解釋起來雖然容易，但也破費口舌，是以平素裏將那句將來你便會明白的這話掛在口頭上，也沒什麽不對的吧？”
恒娥思索著，見我不語，方才想起來要與我說長吉的事來。
“長吉這人吧，這天宮之中都盛傳他有隱疾，可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來，可是一次也沒見識過他的隱疾發作來著，也不知他這隱疾究竟是個什麽厲害的病竈，竟是潛伏上百年之久。”恒娥細細思索著，自言自語著，雖則是說者無心，聽到我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意味了。
那會兒長吉才飛升不久，自與顯姿公主回宮之際便一路捧著自個兒的左心窩，仿佛是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隱疾一般，在顯姿公主為他討了公職之後，他亦是捂著自個兒的心口退出大殿，那會兒子看到的仙佛不少，猜測了幾番，除卻這位長吉仙人是帶著隱疾飛升的，竟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緣由了，是以這事便也就一下子傳開了。
因著成仙是個體力活兒，身子不好的，根本熬不到最後，是以長吉這位身有“隱疾”之人能夠在一百多年的時間內便飛升了，天上的仙佛們是以都好奇的緊，紛紛到長吉的新府邸外邊揣度著，想見一見這位仙人究竟是有多厲害，身子那般的羸弱，竟是還還能夠飛升成仙，著實是叫人稀奇的緊，恒娥雖是為人低調，但也是頭一回聽說有這樣的能人，是以也跟著在群仙之中看熱鬧，結果這廝才到自個兒的新府邸便關起門來打坐入定了，根本不知道自個兒家門前吵吵嚷嚷的圍了一堆人。
“原來長吉也曾做了這般沒個眼見的事。”我垂下眼瞼，輕笑了兩聲，我恍然間是想起第一眼看見長吉的時候，朦朦朧朧的，他在訝異於我這條有些迷你的龍，我吃驚於他這人怎麽那般的高大，但又有一種與他的身高不同比例的瘦，看著怪害怕的，但如今想來，那一幕卻是模模糊糊的，不知是真的發生過，還是自個兒的臆斷綺想。
“估摸著他那會兒也沒感覺自個兒其實是個很特別的人。”恒娥聽見我笑，面上放緩了許多，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很喜歡長吉的，哪怕長吉沒有送過她什麽。
“其實我也沒覺得他有多特別……”
我嘀咕了兩句，見著恒娥不再說話，我便也不打攪她睡覺，只自個兒睜著眼睛，一睜便是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沒有一絲困意，正要坐起，便聽到門外金蟾那聒噪的聲音響起，稀裏糊塗的，竟是叫我身子一晃。
“你說什麽？”
我忙出屋去問，金蟾蹲在門外，沒想到自己叫醒的不是太陰真君，而是我。
“今日是水德星君違反天規，上誅仙臺行刑的日子，很多仙人都會去誅仙臺圍觀，午時行刑咱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短短幾句話，金蟾重覆了好幾遍我方才聽明白，我扶著門，心裏邊松了一口氣，原來方才金蟾在門外聒噪之際，我竟是誤聽了長吉的名字，叫我心驚肉跳不已。
“小呦呦你怎麽啦？”
“你再這般聒噪只怕天宮裏的那些個不正經的仙也聽到了！”
恒娥嘆了一口氣，從門內踱步出來，帶著我與金蟾去往誅仙臺瞧瞧熱鬧。
天宮裏邊有三大禁地——誅仙臺、斬妖臺、斬龍臺，平日裏以妙法掩飾著，只有罪大惡極之人要行刑，方才會顯現於人前，而此刻，恒娥帶著我與金蟾就站在誅仙臺前，因著是難得的熱鬧可看，誅仙臺附近站滿了仙人，口中喃喃著，上次開啟這三大禁地，還是六百多年前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
我絞著手指，看著水德星君被綁在誅仙臺上的大柱子上邊，緊閉著雙目，我覺著心中甚是愧疚，因為那場大水即非是下界的龍族作怪，更非是天上的仙佛無心之舉，而是我一不小心就哭了。
這事分明是我做的，卻要別人承受，是以我是極是想沖上誅仙臺去的，我不過是才行一步，便被人按住了肩膀，千鈞之山壓在肩上，叫我難以掙脫來。
“水德星君上誅仙臺，不過是受幾鞭打神鞭，你若是這般莽撞的沖出去，到時怕是連小命都沒有了。”
按著我的肩膀的不是旁人，正是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的鬥戰神佛，我難得見他站得直，雖是化作了長吉的模樣，但到底是難掩骨子裏的那種動物野性，傳音入密與我之時那猴笑不絕於耳。
“你怎麽來了，長吉呢？”
我心中訝異，卻沒有回頭，這勝佛倒是個有趣的佛，此刻化作長吉的模樣按著我的肩膀，竟也沒有人起疑。
“長吉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了，臨走前知曉了水德星君今日要被行刑，特意叫俺來看著你，免得你做了什麽錯事！”
“他可是去斬龍臺了？”我思量了片刻，傳音入密於勝佛，長吉那人若是沒事都是在自個兒府邸打坐，若是沒有我在，輕易也不愛去湊熱鬧，只他特意叫了勝佛過來，那便說明他定是知曉我按耐不住要上去承認一番的，只是若是勝佛不在天宮，長吉也不會喚他來了。
而這勝佛不好好的在極樂凈土呆著，跑到這天宮之中，定是為了斬龍臺涇河龍王的冤魂一事的。
“你這小丫頭，幾日不見，竟是聰明了許多。”
勝佛嘿嘿的笑了兩聲，引得專心聽天官宣旨的恒娥也轉頭看了一眼我與變作長吉的勝佛一眼，不遠處，聯袂而來的狄雲仙君與顯姿公主更是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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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恒娥忽然間與我說道，我翻了個身朝她看去，黑黑烏烏的，她平躺著，也沒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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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長吉大抵是這世間與我最是親近的人，但我對他的所知卻是並不多的，除卻他是個花仙，知曉他在未修仙之前也曾有過一段良緣之外，我對他的了解竟是一片空白。
這日日相見的人竟也是這般的生疏，著實是叫我害怕。
“長吉啊，你日日在他身邊呆著，你竟是不知曉他的事麽？”恒娥甚是訝異的說道。
“我雖也是日日在他身旁，他待我也是極好的，但有些事他卻是不願與我說起，總是說等我長大一點便明白了，但到底是明白些許什麽，他也不與我講明，恒娥也是這般，實則年覆一年之後，我仍是迷茫的緊。”我趴在玉床之上，甚是委屈的說道，許是年齡之間的代溝吧，我的想法說與長吉聽他大部分時候也只是但笑不語罷了，“真君也與我講過這話的。”
“呃，我這宮裏邊也沒什麽小孩子，自是不懂教導孩子的這一套了，解釋起來雖然容易，但也破費口舌，是以平素裏將那句將來你便會明白的這話掛在口頭上，也沒什麽不對的吧？”
恒娥思索著，見我不語，方才想起來要與我說長吉的事來。
“長吉這人吧，這天宮之中都盛傳他有隱疾，可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來，可是一次也沒見識過他的隱疾發作來著，也不知他這隱疾究竟是個什麽厲害的病竈，竟是潛伏上百年之久。”恒娥細細思索著，自言自語著，雖則是說者無心，聽到我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意味了。
那會兒長吉才飛升不久，自與顯姿公主回宮之際便一路捧著自個兒的左心窩，仿佛是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隱疾一般，在顯姿公主為他討了公職之後，他亦是捂著自個兒的心口退出大殿，那會兒子看到的仙佛不少，猜測了幾番，除卻這位長吉仙人是帶著隱疾飛升的，竟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緣由了，是以這事便也就一下子傳開了。
因著成仙是個體力活兒，身子不好的，根本熬不到最後，是以長吉這位身有“隱疾”之人能夠在一百多年的時間內便飛升了，天上的仙佛們是以都好奇的緊，紛紛到長吉的新府邸外邊揣度著，想見一見這位仙人究竟是有多厲害，身子那般的羸弱，竟是還還能夠飛升成仙，著實是叫人稀奇的緊，恒娥雖是為人低調，但也是頭一回聽說有這樣的能人，是以也跟著在群仙之中看熱鬧，結果這廝才到自個兒的新府邸便關起門來打坐入定了，根本不知道自個兒家門前吵吵嚷嚷的圍了一堆人。
“原來長吉也曾做了這般沒個眼見的事。”我垂下眼瞼，輕笑了兩聲，我恍然間是想起第一眼看見長吉的時候，朦朦朧朧的，他在訝異於我這條有些迷你的龍，我吃驚於他這人怎麽那般的高大，但又有一種與他的身高不同比例的瘦，看著怪害怕的，但如今想來，那一幕卻是模模糊糊的，不知是真的發生過，還是自個兒的臆斷綺想。
“估摸著他那會兒也沒感覺自個兒其實是個很特別的人。”恒娥聽見我笑，面上放緩了許多，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很喜歡長吉的，哪怕長吉沒有送過她什麽。
“其實我也沒覺得他有多特別……”
我嘀咕了兩句，見著恒娥不再說話，我便也不打攪她睡覺，只自個兒睜著眼睛，一睜便是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沒有一絲困意，正要坐起，便聽到門外金蟾那聒噪的聲音響起，稀裏糊塗的，竟是叫我身子一晃。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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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水德星君違反天規，上誅仙臺行刑的日子，很多仙人都會去誅仙臺圍觀，午時行刑咱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短短幾句話，金蟾重覆了好幾遍我方才聽明白，我扶著門，心裏邊松了一口氣，原來方才金蟾在門外聒噪之際，我竟是誤聽了長吉的名字，叫我心驚肉跳不已。
“小呦呦你怎麽啦？”
“你再這般聒噪只怕天宮裏的那些個不正經的仙也聽到了！”
恒娥嘆了一口氣，從門內踱步出來，帶著我與金蟾去往誅仙臺瞧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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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我的肩膀的不是旁人，正是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的鬥戰神佛，我難得見他站得直，雖是化作了長吉的模樣，但到底是難掩骨子裏的那種動物野性，傳音入密與我之時那猴笑不絕於耳。
“你怎麽來了，長吉呢？”
我心中訝異，卻沒有回頭，這勝佛倒是個有趣的佛，此刻化作長吉的模樣按著我的肩膀，竟也沒有人起疑。
“長吉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了，臨走前知曉了水德星君今日要被行刑，特意叫俺來看著你，免得你做了什麽錯事！”
“他可是去斬龍臺了？”我思量了片刻，傳音入密於勝佛，長吉那人若是沒事都是在自個兒府邸打坐，若是沒有我在，輕易也不愛去湊熱鬧，只他特意叫了勝佛過來，那便說明他定是知曉我按耐不住要上去承認一番的，只是若是勝佛不在天宮，長吉也不會喚他來了。
而這勝佛不好好的在極樂凈土呆著，跑到這天宮之中，定是為了斬龍臺涇河龍王的冤魂一事的。
“你這小丫頭，幾日不見，竟是聰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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